【花亦山乙女】郡主说她也不是非老狐狸不可
☆文司宥x郡主
☆就是说老狐狸他慌了
“这是什么意思?我还以为你和那文先生...?”
面对蕊儿的惊讶郡主面不改色的继续摆弄手下的花草
“以为我和他什么?”
蕊儿有些不可置信的皱起眉头
“可是,我还以为,你和文先生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...”
毕竟她作为郡主的室友,清清楚楚的知道郡主几日不归寝又去了哪里
郡主如玉的面容此刻显得无懈可击,扯起熟稔的笑容看向蕊儿身后
“你猜,我还想不想再玩儿下去了?”
少女如猫狡黠的眼尾勾起丝丝潋滟,清丽似早春第一朵花开,却吐露着寒人心的话
“玩儿?花学子便是这方看待的吗?”
蕊儿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,低呼了一声文先生
郡主给蕊儿递了个眼色,面容担忧的女孩只好远去,不明白这平日里心照不宣的两人这突然是怎么了
文司宥锋利的眉眼有些愠色,郡主的心思轻飘飘的,还有闲情想着看先生此刻不复往日从容
“花学子。今早院长同我说你要退学,此事当真?”
郡主手指被花勾着,眼神并不落在文司宥身上
“啊,院长消息真灵通,明明学生前几日才同家弟去书信。”
文司宥几乎是听到家弟两个字时眼底便掀起巨浪,这小姑娘跟他来真的
郡主依旧笑的温柔,仿佛是他在这儿小家子气似的
郡主生气,她当然生气,她辛辛苦苦离家读书,不过为了让花家过的好些,结果呢,本以为安全的明雍书院里处处是危险,眼前人是心上人又如何,他身后的文家他就能为了她一个人抛下不成。至此,她必然要先和文先生划清界限,保住花家为重
少女敛下的眉眼中原本如玉石般的凉薄归位,美人如花似玉,却不是他们掌中棋子
这群人真以为自己是傻子不成
郡主压下脑海中曾经花树下白袍先生的模样
“文先生,学生在书院这些日子先生待我不薄,学生以后便在南塘愿先生前路光明了。”
不知少女真心还是假意,文司宥只觉得胸口闷痛
可少女见他蹙眉的样子却笑了起来
“文先生,自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。你把我当傻子一样算计,却算不到——”
少女上前,葱白指尖点了点男人的胸口
“人心易散。”
文司宥抓住少女的手,想告诉她,他没有算计,但话到嘴边似乎显得过于苍白
少女甜甜的笑意像毒药,她好像什么都明白
这个认知让文司宥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袭来,如果她什么都知道,那他是不是就再没有回转余地了
“文先生,可别露出马脚啊。”
他听见她这么说
“学生以前,可是最喜欢你了。”
他没想到第一次听到她说喜欢是在这种情形之下
少女抬眸望他,她眼里的风与光,文司宥忍不住想起那日他在南塘春光里寻她的风景
“我啊,真的很喜欢霁月的。”
一声霁月如当头一棒要打得他不可翻身
若是此刻叫旁人来看,必然以为是一对眷侣在表露心意。但文司宥知道,曾经从不轻易说出口的爱与欢喜,如今说破了,便也不复存在了
他第一次想念以前少女模糊不清的话语,没有一个字提到心悦欢喜,但却能隔着人心传达到他这里。可如今她笑意盈盈的说着喜欢,留给他的只有凉薄了
文司宥想,现在可能是他此生最狼狈的时候
大景最伶牙俐齿的商人,在心上人的质问面前显得太过苍白无力
郡主似乎看透了男人在想什么,她有什么看不透的。花家宴名士,其中人心诡谲,亦正亦邪,她有什么不懂的。不过是这个人仗着自己喜欢他,不过是因为她选择不戳破罢了
家弟捎来那么多书信,劝她回家,说等下年开春他就去考状元,连她这个懒散惯了的弟弟都知道这一趟水深凶险要她尽早抽身,她不信文司宥能不顾文家安危护着她
“文先生,保重。”
话是这么说,郡主也明白他必须要护着文家,就像她必然要庇佑花家一样。郡主只能在心中可惜,可惜今夕非长安,可惜他不是市井之子,她也不是浣纱女
文司宥动了动唇,饶他是三寸不烂之舌怕也是没有用了
“你当真放得下我?”
郡主笑的明媚,落落大方
“当然放不下。但是为了先生着想,学生就此别过比较好。”
为了他好,这话像是来讽刺他的。报复吗,报复他曾经的那些为了她好选择的隐瞒沉默
郡主心中升起的小小恶意在狡猾的咧嘴,只有她一个人难过可不行。她知道文司宥暗地里没少护着她,可惜他自己心虚连辩解都不会。少女悄悄眯了眯眼,这是她能留给文司宥和自己的最后一种可能
文司宥蹙眉,头脑清明的知道这大概率是她在诓他,但是心里有个声音不肯放弃。她说她放不下
“文先生。”
少女突然收了笑意,她不能折在这群臭男人的棋局里,他们要下棋就让他们下个痛快去,下完了再来找她
“等哪日,玉先生的事平定了。”
云散,阳光吻在少女眼底,清亮灵动
“待那时到了。”
文司宥仿佛听见那日与她泛舟银沙湖上时风铃的声响,小姑娘在他心里的记忆总是那么明媚灿烂,南塘春光因为她烙印在自己心里,一生之痒。那日春酒,或许不是无心
男人无声叹息,他狠心的姑娘,要留他一人面对腥风血雨了
少女此刻的话语中没有留下任何承诺或展望,但文司宥明白,就像曾经那些心照不宣一样
他明白的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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郡主:狗东西,事业搞完了再滚回来谈恋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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